「财经纵横」蔡昉:我们既要关注供给侧保持潜在增长能力也要从需求侧从共同富裕入手去

  • 2022-11-25
  • John Dowson

1月24日,上海市十五届人大五次会议开幕,市长龚正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上海将以五个新城建设为发力点,优化市域空间格局。“五个新城”首次写入上海市政府工作报告,备受关注。 这五大新城分别为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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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财经纵横」蔡昉:我们既要关注供给侧保持潜在增长能力,也要从需求侧,从共同富裕入手,去保障消费能力的提升,以实现潜在增长力

  蔡昉:我们既要关注供给侧保持潜在增长能力,也要从需求侧,从共同富裕入手,去保障消费能力的提升,以实现潜在增长力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我们发展财富,管理财富,增值财富,归根到底目的是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这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一个基本要求,所以我围绕《共同富裕三途》讲几点看法。其实走向共同富裕有多途,我想强调三个途径,和我们当前面临的挑战相关,我们通过这三方面能够加快共同富裕的推进。

  要保持经济增长在合理区间,实现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确定的2025和2030、2035两个GDP目标,发展是解决中国一切问题的关键和基础。按照潜在增长能力,预测未来想实现两个目标应该在15年里保持4.7%到4.9%的速度。按照目前趋势,根据产品要素、人力资本、生产率等提高的幅度来测算到2035年会达到的目标。

  从这一点看,第一,“十四五”结束的时候人均GDP可以达到13000—14000美元,实现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的第一个目标。2035年,人均GDP会接近于22000美元,非常接近所说的进入中等发达国家,但略差一点。未来潜在的能力不是定数,通过改革可以获得改革红利。如果通过一些必要的改革提高了潜在增长率,可以在2025年实现人均GDP比14000美元多一些,到了2035年人均GDP可以接近于23000美元,这样就达到今天葡萄牙人均GDP水平,算进入到高收入国家中间这一组的门槛。这是我们必须达到的目标,也是通向共同富裕的一个基础。

  第二,增长要同步。有时候人均GDP和人均收入是可以分离的,历史上GDP的增长和居民收入的增长常常是分离的。但党的以后,我国GDP和居民收入的增长就同步性非常强,过去十年左右的时间两者保持了非常好的同步。只有保持了这个同步,才意味着人均GDP的提高可以转化为居民收入的提高。这是基本,为此要继续调整国民收入结构,提高居民收入的份额以及劳动报酬的份额。

  第三,要分配。党的以来,基尼系数有所下降,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也有所下降。但下降几年后就已平缓,目前基尼系数保持在0.46多的水平。但基尼系数不降到0.4以下,就不是一个合理的收入分配结构,因此还要继续努力。但初次分配领域不太可能把收入差距降到这个水平。从OECD国家的经验来看,如果把初次分配后的基尼系数展示在那,发现有的国家在0.4以上,有些甚至超过0.5,如果不标明国家,有人会认为是拉美国家。要想把收入结构改善到合理水平,最终还要借助再分配的手段。因此,从现在开始已经进入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新发展阶段,再分配应该成为越来越重要的手段。而且,很多发达国家的经验也显示,经济增长也好,技术变革也好,全球化也好,都可以做大蛋糕,但都没有自然而然分好蛋糕的机制,所以再分配手段必须有所诉求。

  这点在党的十九大已经明确提出,促进社会性流动。它的含义是什么呢?就是历史上讲流动的时候讲的是横向流动,农民工从原来务农转移到非农产业、小城镇、中等城市、大城市、沿海地区,这是横向。但是在横向流动中也有纵向,收入提高了,身份、地位也提高了,有些在岗位上获得了更高的提升。

  但是那个时候,第一,教育水平改善速度非常快,有普九,有高校扩招,让更多的人进入教育序列当中。第二,经济增长非常快,蛋糕做得非常大。现在我国已经进入中等增长、中高速或者中速的增长时期,劳动力的流动也显著放慢。在这个时候,应该关注的是向上的流动,纵向的流动就更加重要。如果没有切实的手段,社会性流动容易变成零合博弈,相当于挤一辆公共汽车,你挤上来我就掉下去,这种现象会发生,也会产生社会冲突。扩大中等收入群体的关键在于社会流动。宏观来看,每个组都提高是今后必须保障的,不能做到这点就不能扩大中等收入群体。从微观上,每个家庭也不断增加收入,但今后可能会具有零合博弈的性质,有没有可能一些家庭的收入改善明显慢于其他家庭,有些从中低收入群体到次高收入群体,这是关键,也是扩大中等收入群体的关键。

  我们提出,应该进入到一个扩大中等收入群体的倍增计划,从数量上说,我们完全可以实现这个倍增。我简单介绍一下:第一个,是脱贫之后的农村低收入群体。党的以来,大概有接近1亿的农村绝对贫困人口脱贫,脱贫以后绝大多数不是贫困人口,但仍是低收入群体,如何让他们逐渐进入到中等收入群体中非常重要。以来在脱贫的人数有近一亿人,还有一些反复脱贫,还有以前的低收入群体,规模相当庞大,一定是以亿来计的人数。按照OECD的相对贫困标准,就是居民收入中位数的50%。按照我们的情况看,2019年的中位数,农村是14000元多一点,它的50%就是7000元多一点,明显大幅度低于最低20%的家庭。2020年之后这个情况好多了,但是假设农村还有30%的家庭,或者30%的人口还处在相对贫困线亿以上的人口。如何让这些人口逐渐进入到中等收入群体呢?数量非常可观。

  第二个倍增是进城的农民工,按照2020年平均工资标准,他们是4500元多些,当我们说中国有4亿多中等收入群体的时候,其实月收入就已经是它的下限了。因此农民工也勉强算得上是中等收入群体,但是他们没有得到充分的社会保障,很多基本公共服务的享受也不均等,只有把他变成城市居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等收入群体,否则的话他是非常不稳定的。去年因为疫情的原因,造成外出农民工和住在城镇的农民工显著减少。这部分人如何迅速把他们变成中等收入群体,意义非常巨大,足以实现倍增计划。

  第三个倍增是让老年人过上中等生活。人口普查后,老年人口比原来想象得大,老龄化程度比原来想象得程度高,目前65岁及以上高达1.9亿,60岁以上高达2.7亿,这是一个庞大的中等群体后备军,如何让老年人过上中等收入生活水平,是我们老有所养的基本要求。同时,这也是共同富裕的需求,是扩大中等收入群体,保持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一个基本条件。

  很多人可能都读过波特写的《国家竞争力》,这里面他讲到经济增长跨越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要素驱动,靠资源和劳动力丰富;第二个阶段是投资驱动,配合资源大规模投入资本,可以保持高速增长;第三阶段是创新驱动,越来越多的要用技术和生产力提高;第四阶段是财富驱动。但是,对波特来说,他说前三个驱动经济增长是上行的,恰恰到了财富驱动阶段,说是经济增长是减速的,而且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停滞。

  因此,对中国来说,我们的核心是把创新驱动和财富驱动紧密结合,让两者同时发挥作用。可以简单地说,中国长期以来,特别是2012年以来,制约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是供给侧的速度,是我们潜在增长能力。但从现在开始,随着中国人口越来越接近于零增长,大概在2025年之前,我们越来越遭遇到需求侧的制约,也就意味着我们面临双重制约。按照这个分类,把创新驱动和财富驱动两个阶段和两类手段结合,就意味着我们在供需两侧同时发力。

  到了这个发展阶段,现代化不能回避的就是中国特色的福利国家建设。横坐标是人均GDP,是发展阶段,纵坐标相当于福利水平,是政府支出占GDP的比重。大概在人均GDP一万美元到两万五千美元期间,社会福利水平从26%提高到36%,提高10个百分点。这10个百分点就意味着到了36%,基本就算建成了福利国家。我国政府从现在到2035年正处在这个阶段上,因此我们必须要真正建立起这个制度。除此之外,建立福利国家也保证了人的基本需求,就可以实现社会政策托底,支撑创造性破坏,否则没有宏观层面的支撑就永远会在微观层次,去保岗位、保产能、保企业、保产业,最后的结果就是旧的不能出去,低效率的企业不能退出。

  有人说福利国家这个词像是从摇篮到坟墓,有民粹主义的嫌疑,其实不是,国力到达一定发展阶段,必然走这个路。我们有中国特色,就是七个“有所”,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我们既要关注供给侧保持潜在增长能力,也要从需求侧,从共同富裕入手,去保障消费能力的提升,以实现潜在增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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